江迅
說到王軍濤案,張思之說,有位學運領袖的證詞很不光彩。他查閱卷宗,特別留意幾個主要的學運領袖給控方提供了什麼東西。沒料到,其中有份供詞一副奴顏,說法駭人聽聞:「我在天安門廣場的一切行為,我在指揮部的一切作為,都受王軍濤指揮」,「王軍濤是我的教唆犯」。很長一段時間裏,張思之對此人很不諒解,甚至後來有人請張思之為他辯護,張思之毫不猶豫找藉口回絕了。
他認為,坐了共產黨的牢,頂不住,交代問題,他不但理解,而且會諒解,要允許人性有弱點。關鍵是不能拉扯別人墊背,更不允許害人,那是背叛,更何況你這是「惡毒攻擊」,自命領袖,統領「學界」,怎麼還受人「教唆」?什麼叫教唆犯?官方都給他加不上這個罪名嘛。張思之說,「現在不必點出那位領袖大名,他年輕,還要做事,該給他留點餘地。至於是否自省,那是他的事」。
張思之:誰曾見到過這樣的證詞
張思之說,一對比就見高低。有份審訊筆錄,王軍濤對公安講:「有關別人的問題,你們已經問了我幾十次了。我明確告訴你們,今天談這個問題,這是最後一次,今後不再談了。我可以說的是:凡是涉及別人的問題,統統以對方講的為準,我承擔責任,不必再問我。」張思之說,誰曾見到過這樣的證詞?擲地有聲,光明磊落!人格上的差別多麼大。(《亞洲周刊》2014年6月8日 第28卷 22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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